第四十五章背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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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禮風波過去了，中午的家宴也沒有出什麽幺蛾子，只是宮雨柔似乎更加沈默寡言了。
飯後，宮聞羽閑得無聊，便同若水和林木來到花園散步消消食。
天氣已經越來越寒冷了，北風呼嘯，吹得臉頰生疼。但是宮聞羽卻十分喜歡這種寒冷的感覺，因為這種寒冷可以使她時刻保持清醒。
前面便是池塘，以前她就是在這裏落水的。此刻池塘邊卻站了另外一個人影，是白氏。
宮聞羽看清那個人後，轉身便打算離開。
白氏卻叫住了她：“小羽，你走那麽快幹嘛？來陪姨娘聊聊天吧。”
“不知道姨娘有什麽好和我聊的。”宮聞羽雖停住了腳步，但是仍然沒有靠近白氏。現在這種情景，白氏肯定沒安好心。
見宮聞羽並沒有靠過來，白氏心下也是一急，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。只見她撫了撫頭上的鬢角，似是在回憶，又似是在感傷地說道：“記得以前，同阮姐姐一起在這游玩。可惜了，阮姐姐命薄，是享受不到膝下承歡的樂趣了。”
聽見白氏突然提起了五郡主，宮聞羽楞了楞，眸中的寒意更深了。
“可是，你知道嗎？你的娘親，怎麽那麽容易就難產死了呢？”白氏的突然笑了起來，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迷茫。
宮聞羽心下一動，大步邁向白氏，右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，厲聲問道：“你知道什麽？我娘親當初到底是怎麽死的？”
白氏“呵呵”一笑，嘴角上揚到一個詭異的弧度。只聽見她低聲說了一句：“當然是我害死的啊！”
隨即，白氏便掙脫了宮聞羽的手，竟然轉身朝池塘裏躍去。
“啊——”白氏的貼身婢女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附近，她滿臉驚恐地指著宮聞羽，語無倫次地說道：“大……大小姐……大小姐把白姨娘推下池塘了——”
若水正想要去阻止那個婢女，卻被宮聞羽攔下了。
“先救人。”宮聞羽一字一句地說道，眼睛卻布滿了紅血絲。
宮尚書一行人趕到時，白氏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。
“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宮尚書大怒，一巴掌就要扇向宮聞羽。青氏連忙阻攔，若水和林木也護在了宮聞羽面前。
“爹爹不問清情況，就要打我嗎？”宮聞羽冷然看著他，“我沒有推白氏，是她栽贓我，自己跳下去的。”
“你胡說！我娘親懷有身孕，怎麽會自裁？”宮妙凝怒聲訓斥，擡頭卻看到宮聞羽鎮定自若的眼神，不禁楞住。
“不好了，白姨娘大出血了！”一旁的貼身婢女驚呼，將眾人的註意力轉移了過去。
“叫大夫！快去叫大夫！”宮尚書唯恐白氏的胎兒會出什麽事，也管不了其他的了，連忙派人將白氏送到房中。
……
蘭院。
宮尚書坐在首位，一臉怒容的看著跪在大廳中的宮聞羽，訓斥道：“小羽！白氏的貼身婢女親眼看到你推她下去的，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？”
“爹爹，您不能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，我的婢女當時也在場，您為何不問問她們？”宮聞羽面色自若，絲毫不畏懼宮尚書的怒火。
“是啊，老爺，我們當時都看的清清楚楚，是姨娘自己跳下去的！和我們家小姐根本沒有關系。”若水和林木也跪在一旁，為宮聞羽辯解。
“長姐，我真是沒想到，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。”宮妙凝卻站了出來，一臉悲痛地對宮聞羽說，隨即又轉過身對著宮尚書聲淚俱下，“爹爹，姐姐身邊的婢女自然是會向著她說話，您不能相信她們，何不找一下當時是否有其他人在場？”
宮尚書點了點頭，表示讚同宮妙凝的說法，隨即吩咐侍衛去查當時在場的人有哪些。
一絲不安的情緒突然湧上了心頭，宮聞羽不禁皺了皺眉。
只見侍衛押著一個婢女走了進來，仔細一看，竟然是小玲。
宮聞羽內心的不安更強烈了。
“小玲！你當時也在場？那你快告訴老爺，是姨娘自己跳下去的啊。”林木一見小玲，心下一喜，以為小玲會幫著她們。
誰料，小玲看都沒看她們一眼，朝宮尚書行了個禮，說道：“奴婢當時就在不遠處，清清楚楚地看到是大小姐將白姨娘推了下去的。”
“什麽？小玲？你怎麽能背叛小姐？”若水一驚，連忙就要上前抓住小玲，卻被另外的侍衛按了下來。
宮妙凝冷哼一聲，不屑地說道：“爹爹，您看，小玲雖然是姐姐的婢女，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。肯定是看不慣姐姐欺負娘親，所以就站出來為娘親打抱不平了。”
“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？”宮尚書沈聲問道。
“奴婢說的絕對句句屬實，不敢欺瞞老爺。”小玲低著頭，看不清她的神色。
這時，大夫走了進來，低著頭對著宮尚書說了幾句話。聽聞，宮尚書勃然大怒，隨手抄起了手邊的茶杯，狠狠砸向了宮聞羽。
茶杯從宮聞羽的額頭擦了過去，留下了深深的紅印。
“來人，將這不孝女押入祠堂面壁思過，我宮家怎麽出了個這種殘害手足的不孝女！”
很明顯，白氏的孩子並沒有保住。
“老爺，不可啊，今日可是您的壽辰，今晚還有宴席需要大小姐主持的啊。”青氏連忙阻止。
“讓凝兒去！”宮尚書大手一揮，表示並不想再聽任何人為宮聞羽說話了。
宮聞羽卻站了起來，朝宮尚書行了個禮，眼神中盡是諷刺：“原本以為爹爹深明大義，如今卻是女兒想錯了。不用別人押，女兒自會去祠堂面壁思過。”
看著那帶有諷刺的眼神，宮尚書心中卻突然氣憤不起來了。這種眼神，讓他想起了過世的五郡主。以前，她也用這種眼神看過他。
“對了，小玲。”宮聞羽停住腳步，小玲卻仍然沒有轉過身。
“我自問待你不薄，但是從今以後，你我主仆情誼，恩斷義絕。”
說罷，宮聞羽便決絕地離開了。
小玲突然一下癱坐在地上，久久不能言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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飯後，宮聞羽閑得無聊，便同若水和林木來到花園散步消消食。
天氣已經越來越寒冷了，北風呼嘯，吹得臉頰生疼。但是宮聞羽卻十分喜歡這種寒冷的感覺，因為這種寒冷可以使她時刻保持清醒。
前面便是池塘，以前她就是在這裏落水的。此刻池塘邊卻站了另外一個人影，是白氏。
宮聞羽看清那個人後，轉身便打算離開。
白氏卻叫住了她：“小羽，你走那麽快幹嘛？來陪姨娘聊聊天吧。”
“不知道姨娘有什麽好和我聊的。”宮聞羽雖停住了腳步，但是仍然沒有靠近白氏。現在這種情景，白氏肯定沒安好心。
見宮聞羽並沒有靠過來，白氏心下也是一急，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。只見她撫了撫頭上的鬢角，似是在回憶，又似是在感傷地說道：“記得以前，同阮姐姐一起在這游玩。可惜了，阮姐姐命薄，是享受不到膝下承歡的樂趣了。”
聽見白氏突然提起了五郡主，宮聞羽楞了楞，眸中的寒意更深了。
“可是，你知道嗎？你的娘親，怎麽那麽容易就難產死了呢？”白氏的突然笑了起來，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迷茫。
宮聞羽心下一動，大步邁向白氏，右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，厲聲問道：“你知道什麽？我娘親當初到底是怎麽死的？”
白氏“呵呵”一笑，嘴角上揚到一個詭異的弧度。只聽見她低聲說了一句：“當然是我害死的啊！”
隨即，白氏便掙脫了宮聞羽的手，竟然轉身朝池塘裏躍去。
“啊——”白氏的貼身婢女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附近，她滿臉驚恐地指著宮聞羽，語無倫次地說道：“大……大小姐……大小姐把白姨娘推下池塘了——”
若水正想要去阻止那個婢女，卻被宮聞羽攔下了。
“先救人。”宮聞羽一字一句地說道，眼睛卻布滿了紅血絲。
宮尚書一行人趕到時，白氏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。
“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宮尚書大怒，一巴掌就要扇向宮聞羽。青氏連忙阻攔，若水和林木也護在了宮聞羽面前。
“爹爹不問清情況，就要打我嗎？”宮聞羽冷然看著他，“我沒有推白氏，是她栽贓我，自己跳下去的。”
“你胡說！我娘親懷有身孕，怎麽會自裁？”宮妙凝怒聲訓斥，擡頭卻看到宮聞羽鎮定自若的眼神，不禁楞住。
“不好了，白姨娘大出血了！”一旁的貼身婢女驚呼，將眾人的註意力轉移了過去。
“叫大夫！快去叫大夫！”宮尚書唯恐白氏的胎兒會出什麽事，也管不了其他的了，連忙派人將白氏送到房中。
……
蘭院。
宮尚書坐在首位，一臉怒容的看著跪在大廳中的宮聞羽，訓斥道：“小羽！白氏的貼身婢女親眼看到你推她下去的，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？”
“爹爹，您不能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，我的婢女當時也在場，您為何不問問她們？”宮聞羽面色自若，絲毫不畏懼宮尚書的怒火。
“是啊，老爺，我們當時都看的清清楚楚，是姨娘自己跳下去的！和我們家小姐根本沒有關系。”若水和林木也跪在一旁，為宮聞羽辯解。
“長姐，我真是沒想到，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。”宮妙凝卻站了出來，一臉悲痛地對宮聞羽說，隨即又轉過身對著宮尚書聲淚俱下，“爹爹，姐姐身邊的婢女自然是會向著她說話，您不能相信她們，何不找一下當時是否有其他人在場？”
宮尚書點了點頭，表示讚同宮妙凝的說法，隨即吩咐侍衛去查當時在場的人有哪些。
一絲不安的情緒突然湧上了心頭，宮聞羽不禁皺了皺眉。
只見侍衛押著一個婢女走了進來，仔細一看，竟然是小玲。
宮聞羽內心的不安更強烈了。
“小玲！你當時也在場？那你快告訴老爺，是姨娘自己跳下去的啊。”林木一見小玲，心下一喜，以為小玲會幫著她們。
誰料，小玲看都沒看她們一眼，朝宮尚書行了個禮，說道：“奴婢當時就在不遠處，清清楚楚地看到是大小姐將白姨娘推了下去的。”
“什麽？小玲？你怎麽能背叛小姐？”若水一驚，連忙就要上前抓住小玲，卻被另外的侍衛按了下來。
宮妙凝冷哼一聲，不屑地說道：“爹爹，您看，小玲雖然是姐姐的婢女，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。肯定是看不慣姐姐欺負娘親，所以就站出來為娘親打抱不平了。”
“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？”宮尚書沈聲問道。
“奴婢說的絕對句句屬實，不敢欺瞞老爺。”小玲低著頭，看不清她的神色。
這時，大夫走了進來，低著頭對著宮尚書說了幾句話。聽聞，宮尚書勃然大怒，隨手抄起了手邊的茶杯，狠狠砸向了宮聞羽。
茶杯從宮聞羽的額頭擦了過去，留下了深深的紅印。
“來人，將這不孝女押入祠堂面壁思過，我宮家怎麽出了個這種殘害手足的不孝女！”
很明顯，白氏的孩子並沒有保住。
“老爺，不可啊，今日可是您的壽辰，今晚還有宴席需要大小姐主持的啊。”青氏連忙阻止。
“讓凝兒去！”宮尚書大手一揮，表示並不想再聽任何人為宮聞羽說話了。
宮聞羽卻站了起來，朝宮尚書行了個禮，眼神中盡是諷刺：“原本以為爹爹深明大義，如今卻是女兒想錯了。不用別人押，女兒自會去祠堂面壁思過。”
看著那帶有諷刺的眼神，宮尚書心中卻突然氣憤不起來了。這種眼神，讓他想起了過世的五郡主。以前，她也用這種眼神看過他。
“對了，小玲。”宮聞羽停住腳步，小玲卻仍然沒有轉過身。
“我自問待你不薄，但是從今以後，你我主仆情誼，恩斷義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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